在她的瑟瑟发抖中,老板又叫人带了些东西来,吩咐莉莉给她洗漱化妆。她惊恐的木在原地,赤裸的身体在众人的围观下,不敢有什么动作,她是,真的真的,吓坏了。
她生怕自己稍有不慎,惹的这群人生怒,然后自己也会变成这个样子,最恐怖的是,即便是变成这个样子,好像,她也不可能再逃脱这些人的控制。
此刻,她想着自己前几天的挣扎,竟然有一些隐隐的后怕,就这么轻易的,她甚至就要屈服了。至少,她说,当时她想着,就算那些男人一起扑上来要轮奸她,她也绝对不敢再动一下。
梳洗完毕,粉底暂时盖住了她苍白疲惫的面色,仿佛又被打扮的焕然一新。又简单的给她包扎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拿了两个粉色的腕带挡住了绷带。之后,她被一行人带出那个房间,带上了一层楼,带到了一个影棚般的房间,在众人的指挥摆布下,赤裸的对着镜头,被拍下了各种各样的姿势。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光头老板凑过来,顺手摸了摸她的胸,有些满意的点点头:“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一定是识相的。好好听话,才能少遭罪不是。又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对断胳膊断腿有癖好,囫囵着的身子才能卖个好价钱嘛。”
说罢,还扭过头去,对着门口的莉莉说了一句:“嗯,这一次做的不错,该赏。”听到这话,莉莉连忙跪到地上,点头哈腰的说谢谢老板,言语之间,无限谄媚。
她麻木扭动着身体,配合着那些人拍照,连身体的细节都没被放过,她的乳房,她被塞满的下体,甚至被扩开的肛门,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拍。在看向镜头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是满满的绝望。
拍完照,老板看她配合的样子,甚是满意的又吸了吸鼻子,对下面人说道:“我看这妞挺会来事的,带上面去瞅瞅。”
上面是干嘛的,她不知道,只是莉莉又赶忙凑过来求了几句:“老板,您看她是新来的,要不等我再开导开导?”
结果老板只是回头冷冷的瞪了一眼,莉莉就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她被几人直接又带了出去,很快,她就知道上面是干嘛的了。在一个大厅,震耳欲聋的音乐中,霓虹的闪烁中,有一个舞台,舞台的边缘,是一排厚厚的玻璃柜,而玻璃柜里面,有几个,里面有一些女人,赤裸着,有的被绑成某些淫荡的姿势,而有的,则是自己主动做出一些下贱的动作。舞台的下面,则是许多观众。
看到观众人群,她刚想喊一声救命,但是很快就赶紧闭嘴了,来这里的这些人,那些趴在玻璃柜上欣赏着的人,怎么可能救她?她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只能顺从的,听从摆布,也被塞入了一个玻璃柜中。
那一晚是浑浑噩噩的,看舞台上上演着各种色情的表演,看舞台下观众狂热而又麻木的神情,看一些穿着暴露的女服务生,在人群中穿插,服务着,看那些人,用淫邪的目光打量她这个新来的“货物”。
她就像是被关在笼中的动物,困兽犹可斗,她却只能忍耐和顺从,人与兽的区别在哪?自己与牲口的区别在哪?台下这群人,与禽兽又有何异?
她知道社会有着黑暗的一面,可是没想到,会黑暗如斯。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散尽,歌舞渐歇,她又被人从柜子里拎了出来,带到楼下,丢回了那个昏暗的房间。
估计是她今天表现的比较配合,这一次,没有锁她,只是直接把她丢下就走了。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委屈的坠落在地板上,瘫坐在床边,恐惧与绝望夹杂,咬着嘴唇,一直到咬破,流出血腥味,悔恨的想,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要跑出来,为什么要赌气,甚至,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小县城,如果当年不是叛逆,怎会走到这一步,这为什么不是一场噩梦,这如果是梦该是多好,自己该怎么办!
什么歧视,什么尊严,什么嘲笑,她不在意了,哪还有在意的资格。现在,她只想活下去,只要是自由的活下去就好啊,不要残,也不想被囚禁,她只是想,好好的活着,简单的活着就好。
她悔恨的狠狠咬着嘴唇,抱着胳膊,脑袋拼命的撞在一旁的床板上,恨不得把自己撞死,一了百了,撞击中,床都被她用力的撞的移了位置,她的眼泪哗哗的流着,无声的流着,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在床下,她看到一样东西,她的手机。
绝望中的惊喜,内心的狂喜甚至让她的胳膊都有些颤抖起来,这手机,应该是在她刚来的时候,挣扎的时候掉到地上被踢到床下的。此刻,简直就是绝望中的那一根稻草。
她激动的哆嗦着拿起手机,打开,还有一点点的电,可是,没有信号,怎么会这样啊!她试着给小夏,给他打电话,都没打出去。她又不甘心,编辑了求救的短信,发给小夏,发给他,甚至发给燕子。
慌乱之中尝试的短信很短,只有“救我”两个字,可是,发送失败,发送失败,她着急的在屋里踱来踱去,走过门口的时候,突然提示,给燕子的短信,发送成功了。
惊喜的她赶紧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