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温暖如春。
彼此靠得近。
可以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独有的香味,他低下的唇如蝶一般,在她颈项、在她耳后缓缓翩跹,气氛温柔而缱绻。
“皇后二十多岁的样子,朕都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欣赏,难得今儿有空闲,让朕好好欣赏一番……”
林浓搂着他的脖子,眨了眨眼,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不解风情道:“等一下,您还没告诉我臣妾,三兄人在哪儿呢!”
萧承宴:“……”
这时候还能想那些?
开始怀疑,是不是做夫妻久了,自己在她眼里已经没什么魅力了?
他蹙眉。
委屈,又不高兴。
“你不爱我了。”
自矜的帝王以“我”自称,显然是在撒娇。
林浓凝视他的眼神里,有岁月沉淀的柔情和专注。
任谁见了,都会以为她当真深爱着面前的男子。
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爱,哪里就不爱了!但是不能爱了我的承宴,就不关心娘家人了,是不是?不确定三兄是否安全,我心不安呐!”
萧承宴的心落在她的手心里,一退再退。
从起初的“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到后来“我必须才是最重要的”,再到如今“只要你说最爱我,我就信”!
就怕自己太强势霸道,会惹她难过生气。
深吸了口气。
压下膨胀的情欲。
先告诉她重点:“人已经找到了,全须全尾地活着。”
林浓提心吊胆一年多的情绪,终于缓缓松懈了下来:“太好了!他有没有受伤?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这才有了消息?”
萧承宴继续道:“林三混子南楚进队里,才能及时发现他们与小日子私下联手搞偷袭的事,为了不暴露,一直没与任何人联系。”
“林大带着朵颜卫杀过去的时候,他本打算诈死与其汇合,不料意外受伤坠崖……”
林浓即便知道三兄全须全尾地活着,听到此处还是惊得小脸一白。
坠崖。
哪怕跌进底下的水潭里,也没有不骨折内伤的!
“伤的……重不重?醒了吗?”
“醒了。”萧承宴抱紧她:“山不是很高,摔下去的时候被山腰上的树枝挂了一下,摔断了六根骨头,皮肉伤自也是免不了的。”
“好在林大捡到他遗落的玉佩,带着人天罗地网式的找了三天,在一个山洞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他。他身上带着上药,不然真是难说。”
“未免路上颠簸影响伤势,等养好些再出发,约莫年后才能抵京。”
林浓掩面。
又哭又笑。
又心疼又激动。
一颗心终于稳稳落了到了实处。
“太好了,都活着……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好,不拘什么时候回来都好,那么辛苦,回来路上好好游玩一下都好啊!萧郎,定要多派些人去接他,臣妾怕南楚那边会有人发现破绽!”
萧承宴珍重承诺:“放心,他现在在军中,沈国公会保护好他的安全,不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就算大军先行一步,也会留下足够的将士保护他。”
“你的两个兄长都是大周的功臣,既然已经回归大本营,朕自不会叫他们有任何闪失!”
林浓频频点头:“那就好!那大军何时能开拔回京?”
三兄要养伤,长兄应当会先行一步回来见父母亲眷,好叫担心他们的人放心。
萧承宴把她抱起,大步去到床边:“不日开拔回京,具体还得看的接管进度,不出意外,过年前能顺利抵达京城。为确保你长兄的安全,他会随同大军一同返回。”
“再有问题,也等明儿再说。”
“朕急!”
林浓的话还没说完,被堵了。
不过她此刻心情好,不与他计较。
殿外。
月色泠泠。
莲池湖面平静。
水下的鱼儿突然跃出出面。
湖面漾起粼粼波光,一波撞过一波,碎碎迷迷。
……
景仁宫。
东偏殿。
冬日清早的屋子里没有一丝光亮。
寝殿的门被人悄悄推开,脚步轻而快的来到床边:“小主,奴婢刚才听丽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