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太君白发苍苍,面色哀戚。
韩大夫人神色惊慌。
至于韩锦瑶,虽无眼泪落下,但那通红的眼,眼中的倔强不屈,更让人觉得心疼极了……
“哎哎叶荣!你的胳膊在这,掐我的做什么?”裴玉安忍不住抽气。
叶荣瞪大眼想要盯清楚竖版上的书信。
字太小,看不清。
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叶荣急匆匆下楼跟上,可惜到了宫外便无法再跟了,韩老太君一行人被宣进殿。
崇晟帝也在面见朝臣,听闻消息眉头不悦。
但韩老太君的身份摆在那,他也不好让对方就那么跪在外头,因此虽然宣见,声音却很沉——
“韩老太君这身诰命服穿得也有些太随意了,上次是为庆宁,庆宁有功,也就罢了。可此次,若人人都如你们韩家这般,朕岂不是天天要为你们处理这些芝麻谷子的事?”
崇晟帝居高临下,声音威慑。
韩大夫人身体颤了一下。
韩老太君道:“回陛下,若只是族中小事老妇自然不敢劳烦陛下,但此次族亲伯叔强占民田,涉及律法,老妇劝其投案不成,只得斗胆来求陛下做主,为我韩家一脉清除蛀虫!”
韩老太君说着,将竖板请上来。
崇晟帝和几位议事朝臣嘴角抽了抽。
“陛下和几位大人尽可以看看,这便是老妇与族中书信往来。”
“族亲叔伯不仅毫无悔意,甚至字里行间,轻视我将军府孤儿寡母……”
那些蠢货也实在蠢。
总觉得镇国大将军府后继无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知道他们做了不该做的事,除了规劝,也不能如何、不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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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锦瑶已经摆摆手:“叶大公子若是没事,我便走了。”
帘子放下,韩锦瑶的脸消失。
马车踏踏离去。
叶荣站在原地,一股冷风吹来,将他发昏的脑子吹得清明了一些。
韩锦瑶……真的不再追着他了啊?这本该是好事。
以前,他就是这样希望的。
女罗刹啊,谁能惹得起?
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如愿了,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叶荣没滋没味地回了酒楼。
镇国大将军府这边,韩老太君自然也不会怀疑公主的决策。
公主于韩家有大恩。
公主说如何,那便如何!
于是,春节刚过没几日,京城中便发生一件古怪事!
韩老太君一身诰命服向陛下上书请罪!而请罪内容更让人震惊,竟是状告韩大将军的嫡系亲族侵占民田、迫害百姓!
自家事自家知。
如今亲族关系浓重,一族荣辱与共更是普遍观念,可现在,竟有人状告自家亲族?
不止如此,还将那所告的嫡系族伯书信,一张张一页页,明明白白的全贴在了一张巨大的竖版上。
韩家下人就这般扛着竖板,跟在韩家一众妇孺身后。
韩明睿作为镇国大将军府唯一还好端端活在京城的男丁,小小的身板,走在最前头,让人看一眼便觉心酸。
韩老太君白发苍苍,面色哀戚。
韩大夫人神色惊慌。
至于韩锦瑶,虽无眼泪落下,但那通红的眼,眼中的倔强不屈,更让人觉得心疼极了……
“哎哎叶荣!你的胳膊在这,掐我的做什么?”裴玉安忍不住抽气。
叶荣瞪大眼想要盯清楚竖版上的书信。
字太小,看不清。
但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叶荣急匆匆下楼跟上,可惜到了宫外便无法再跟了,韩老太君一行人被宣进殿。
崇晟帝也在面见朝臣,听闻消息眉头不悦。
但韩老太君的身份摆在那,他也不好让对方就那么跪在外头,因此虽然宣见,声音却很沉——
“韩老太君这身诰命服穿得也有些太随意了,上次是为庆宁,庆宁有功,也就罢了。可此次,若人人都如你们韩家这般,朕岂不是天天要为你们处理这些芝麻谷子的事?”
崇晟帝居高临下,声音威慑。
韩大夫人身体颤了一下。
韩老太君道:“回陛下,若只是族中小事老妇自然不敢劳烦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