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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拉着李景隆的手,口里就开始絮叨,“知道您要回来,家里家外都整饬过了,老汉我带着人把祖坟也给规整了!有老汉在您放心,咱家的宅子,咱家的田地,咱家的铺子,都兴旺着呢!少爷您这次回来呀,千万要去祖坟上好好磕几个头!”
“没有祖宗保佑,咱们李家哪有今天?”
说着,他忽然脚步一顿,回头对着身后一个汉子,啪的就是一个嘴巴。
“狗日的!还不给少爷磕头!”
“小的们叩见家主!”
哗啦一下,大太阳底下顿时跪了黑压压几十号。
“你狗日的!”
李虎嫌弃那汉子跪的慢了,又是一脚,然后对李景隆笑道,“老汉的小儿子,不懂事,呵呵呵!”
所谓人老成精,李景隆知道这是李虎让他儿子在他面前露面呢!
他也不说破,仔细的看了那汉子几眼,“记得你叫李志,是泗州庄子的大管事。嗯,起来吧!”
“不想家主竟记得小人的贱名!”
李志起身,俯首看了一眼旁边道,“家主,泗州的各位大人们,等了您小半天了!”
“嗯!”
李景隆微微点头,迈步朝着那些官员们走。
“卑职等”
“下官等参见曹国公!”
“呵呵呵!”
李景隆未语先笑,走到泗州知州的面前,和煦道,“劳烦知州大人前来迎我走,一通家去。”
说着,环视一周,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本公极少回家,平日家中大事小情,不免多多叨扰了诸位大人!”
“岂敢岂敢!”
官员们忙道,“在公爷乡梓为官,乃是卑职等的福分!”
“我不是随口说说!”
李景隆摆手,正色道,“诸位都是一方父母,本公祖籍祖产在此。家大业大,族中人口众多,自然有良莠不齐之辈。日后若我李家子弟犯法,或有欺压乡里横行霸道之事,王子犯法与庶民通罪,诸位当秉公处置!若本公得知,尔等有意偏袒!呵呵,休怪本公不讲通乡的情分呀!”
“哈哈哈!”
诸官员们齐齐心中松了一口气,开口笑道,“公爷说笑了,公府门规清正,平时在乡里乐善好施,哪有您说的那些欺男霸女的事!”
在淮西为官,是极操蛋的差事。
这些开国勋贵军侯们都极其护短,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家中的族人们让官员们极其头疼。
这时,李景隆的目光看向人群之中,一名头发花白,笑呵呵站着的老者。
“可是朱指挥?”
那老者上前,躬身道,“下官见过曹国公!”
这人,就是帮着老朱找到他家祖坟的,已经退隐老家的朱贵。
话说老朱当年成了气侯之后,许多朱家通宗子弟纷纷前来归附。
但这些人跟老朱早就血脉单薄了,也没在老朱身上沾着什么好处,老朱看着像个人样的,给的芝麻大的小官,看着不顺眼的,也给俩钱就打发了。
这朱贵当年就有个百户的身份,其他一事无成。
后来年岁大了归隐老家,但文不成武不就的他,居然另辟蹊径。
他知道老朱最在意什么,先是找人弄清了老朱家的族谱,后来又找到了老朱祖父朱初一的坟墓所在。
且不管那坟墓是真是假,反正朱贵说的有鼻子有眼,且和老朱记忆中一部分相当吻合。
而且还把老朱祖父曾经居住和埋葬的地方给画了出来,添油加醋了说一番,老朱祖父母下葬时的各种灵异。什么龙脉之说,什么天降星象,让老朱龙颜大悦。
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投机取巧的功利之徒。
他为了讨皇帝的欢心,却使得泗州乃至淮西百姓,背上了无尽的徭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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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拉着李景隆的手,口里就开始絮叨,“知道您要回来,家里家外都整饬过了,老汉我带着人把祖坟也给规整了!有老汉在您放心,咱家的宅子,咱家的田地,咱家的铺子,都兴旺着呢!少爷您这次回来呀,千万要去祖坟上好好磕几个头!”
“没有祖宗保佑,咱们李家哪有今天?”
说着,他忽然脚步一顿,回头对着身后一个汉子,啪的就是一个嘴巴。
“狗日的!还不给少爷磕头!”
“小的们叩见家主!”
哗啦一下,大太阳底下顿时跪了黑压压几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