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光的鼠辈!”
夜阑不以为意,轻笑一声。
“诸位何必动怒?本座不过是谨慎些罢了。”
苏清凰冷眼看着四大宗主的争执,突然开口。
“说完了?”
简单三个字,却让四人同时一静。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萦绕着一缕金色光芒,虽微弱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以我现在的状态,即便你们四个一起上,我也至少能带走一个。”
她的目光从四人脸上一一扫过,开口询问道。
“所以,你们准备好谁死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四人头上,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冷星河的鲜血在地上缓缓流淌的声音。
良久,夜阑突然轻笑一声。
“陛下说笑了,今日之事——”
“本帝从不说笑。”苏清凰打断他,指尖的金光突然暴涨,“三息之内,不退则死。”
“一。”
“二。”
四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冲上去。
可是就此退走,众人又心有不甘。
如今他们已经得罪了苏清凰,若是不能斩草除根,日后苏清凰会放过他们?
萧无尘冷声道。
“等着女人恢复伤势,我们都得死!”
此话一出,剩余三人顿时眯起了眼睛,似乎是已经有了决意。
轰!
四道强大的威压席卷苍穹,萧无尘剑意暴涨,正要第一个出手之时,他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声音。
“借过,让一下。”
萧无尘皱眉回头,然后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李令歌?!”
b
一名女官厉声呵斥,可她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
“女帝还在,我们、我们不会有事。”
皇城,尚书省偏厅。
户部尚书郑元礼独自坐在案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青瓷茶盏。
窗外隐约传来护城大阵遭受冲击的轰鸣声,震得茶汤泛起细密波纹。
他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终究是妇人,难以服众。”
兵部侍郎崔明远将门窗紧闭,转身时额头已沁出细密汗珠。
“诸位都看到了,”他压低声音,“三大宗门这是要改天换日啊。”
刑部主事周汝成捻着胡须冷笑:“改天换日?我看是狼子野心!血煞门若入主朝堂,你我这些文臣第一个要被炼成血丹!”
“那依周大人之见?”崔明远眼中精光闪烁。
“静观其变吧,女帝若胜,我等自然继续效忠,若是败了总要有人维持朝局运转。”
年过六旬的翰林学士方孝站在书案前,颤抖的手握着狼毫,却迟迟落不下笔。
“方老,这讨贼檄文……”年轻的编修小心翼翼问道。
“檄文?”方孝苦笑,“给谁看?城外那些豺狼虎豹吗?”他突然将宣纸揉作一团,“延续数百万年的皇朝今日竟要毁于武夫之手!”
窗外一道血色剑光划过天际,映得他满面红光。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弯下腰去,却仍死死攥着那团废纸。
御史中丞谢独自站在廊下,望着皇宫方向的金光护罩。
他整理着绯红官袍的领口,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谢大人似乎并不忧虑?”路过的给事中诧异道。
“本官只是在想,若三大宗门入主,这监察百官的职责,或许更重了。”
谢从袖中摸出一块幽冥殿的传讯玉符,在掌心轻轻摩挲。
“女人,终究难撑大局啊。”
……
皇城内的百姓们躲在家中,听着城外传来的震天喊杀声,面色惨白。
“爹……我们会不会死?”
一个小女孩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袖,声音里带着哭腔。
男人抱紧女儿,强作镇定。
“不会的,他们也要杀的人是女帝,跟我们没有关系。”
可他的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皇宫方向,心中满是绝望。
三大宗门围攻,女帝重伤……天衍皇朝若是亡了,他们真的不会受影响吗?
就在所有人陷入绝望之时,皇宫深处,一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