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还是不一样的。
不管是做王爷时,还是现在贵为帝王,南宫玄羽都有过许多孩子。
早已有其他孩子唤过他父亲了。
可她只有阿煦。
这种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孩子,唤自己的心情,跟南宫玄羽上次听到阿煦喊“父皇”,是不一样的。
沈知念抱着四皇子往内室走去,声音都忍不住夹了起来:“母妃昨晚没跟着一起回来,阿煦晚上睡觉时乖不乖呀?”
四皇子还没办法说完整的句子,乳母站在旁边,恭敬地汇报道:“回娘娘,昨晚奴婢从太和殿带着四皇子回来时,他在路上就睡着了,晚上没有吵闹。”
“是今早醒来见您不在,他才闹着找您。”
沈知念轻轻摸了摸四皇子的脸颊:“阿煦真乖。”
接下来,她又带着四皇子玩了一会儿。
沈知念还有其它事要忙,便吩咐乳母将他带了下去。
随即,她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
“是。”
转眼间,内室只剩下心腹。
他们明白,娘娘这就是有要事要交代了。
芙蕖垂首问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重生后,沈知念一心只求富贵、权势,无心关注前世的那些小玩意。
但昨晚宫宴上的事,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的那名面首,身藏《独钓寒江图》真迹的余家后人,余砚之。
他虽是余白大师的后人,却并不擅长作画,反而在修建水利上有极高的天赋。
只是余家早已败落,家业也被上几代人败得干干净净,余砚之除了《独钓寒江图》的真迹以外,一无所有。
他明白,京城随便掉下一块板砖,都能砸到好几名皇亲国戚。以他的能力,根本护不住《独钓寒江图》,甚至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更别说一展抱负了。
前世,是沈知念得知余砚之的天赋和能力后,让人举荐他入工部的都水司,管理水利事务。
他没让沈知念失望,为大周兴修水利,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这辈子,撇开余砚之那张俊美过人的脸不谈,沈知念正值用人之际,自然想收拢这个人才。
算算时间,这一世的余砚之,应该还在京城隐姓埋名,过着清贫的生活。
有上辈子的那些了解,今生她想得到余砚之的信任,再容易不过了。
沈知念看向了小周子,吩咐道:“你出宫去猫儿胡同,找到一个叫‘余砚之’的人,为本宫办一件事……”
听完后,小周子虽有些诧异,但什么都没有追问,只是道:“奴才明白!”
……
见夫君一大早又要出门,一名美貌的妇人轻轻皱起了眉头:“……夫君这段时间,怎么总是早出晚归?有时……还彻夜不回来?”
林修闻,回头看向了妇人:“大丈夫是要干一番事业的,夫人难道希望我一直耽于后宅,沉溺于脂粉之间?”
美妇连忙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林修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放缓了语气道:“为夫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不靠家族的荫蔽,早日为你挣一个诰命回来。”
听到这话,美妇心头顿时泛起了一阵甜蜜之意。
虽然她心中还是有许多疑惑,可对上林修深情的眼眸,说出口的话便都变成了:“夫君在外辛劳,一定要注意身子。”
林修点点头,温声叮嘱了几句,便出门去了。
美妇望着他的背影,咬着嘴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丫鬟走到了她身边,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在想什么呢?”
美妇叹了一口气:“虽然夫君一直说是在外忙公事,为了早日给我挣个诰命回来。可我总觉得,夫君好似有什么事瞒着我……”
“尤其是他好几次回来,身上都带着女子的脂粉香。我既疑惑,又不敢问……”
免得落下个多疑、善妒的名声。
丫鬟错愕地问道:“少夫人,您是怀疑少爷在外寻花问柳?”
“可不应该啊……”
“自从您和少爷成婚,少爷对您处处温柔体贴,也不喜流连烟花柳巷之地,怎会、怎会如此呢?”
美妇落座,眉宇间的愁绪更浓了:“若是寻花问柳,我也就不担心了。”
“我明白男人在外谈公事,去秦楼楚馆是常有的事。他们与那些烟花女子,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我是担心夫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