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庭一怔,“小心建国?他怎么了?”
刘安国摇头,“说不上来,反正我觉得他不像个好人。”
陆江庭:“……”
“他跟建军两兄弟长得那么像,你这么说,建军也不是好人了?”
“那不一样,好不好人看的不是长相,而是眼神,神态,还有他说的话。”
“他说啥话了?”
“你们在外头搬行李的时侯,你知道他在干啥吗?”
“干啥?”
“四处打量你家,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的看,还评头论足的,活像他是来看房的,一点儿不像客人呐。而且他还向我打听这房子跟建军有没有关系,真是莫名奇妙,建军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跟他有啥关系?”
陆江庭微微蹙眉。
刘安国又道:“总之你小心些吧,我总觉得他们父子为了一千多块钱跑这么远不简单。”
陆江庭点点头,“行,安国谢谢你了。”
他决定有空去问问,经过方晴的事后,他不再为了建军一再忍让。
能帮就帮,自已有多大能力办多大事,实在帮不了他也没办法。
然后……多长个心眼儿吧。
方晴在外买菜,被王忠拦住去路。
就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他直接就道:“方晴,你到底什么时侯还钱给我,你给个日子。”
方晴愣了愣,见周围的人看过来,有些心慌。
“爹,你这是干啥呢,有话回家里说。”
“什么家?这里没我的家。你也别叫我爹了,我儿子都死了好几年了,你也嫁去了别人家,我不是你爹。”
“那好,王叔,你有话好好说。”
“我没法好好说,这么多年了,就那一千多块钱,你到底什么时侯还给我?那是我儿子的卖命钱,我可告诉你,你不该拿,也不能拿。”
方晴面红耳赤,想走,可是被王忠拉住,一个劲儿地叫她还钱,不还不给她走。
方晴无可奈何,只道:“我真没钱。”
“我不管你有没有,反正你欠我的你得给,要实在不行我就找领导去。”
“你找领导我也没钱,我要有就给你了,关键是我真没钱。”
他俩拉拉扯扯,引得买菜的大妈们八卦心起,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于是王忠就开始哭诉了,说自已儿子前几年任务中牺牲了。
他们家世代贫农,就出了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孩子,而且还是他们那儿十里八村的唯一的大学生。
多少年了,他们家祖坟就冒了这一回青烟,就那么没了。
大伙儿听他这么说,直接刷记了通情心。
善良的老百姓天然的对军人好感,尤其还是任务中牺牲的军人。
王忠眼看着渲染得差不多了,就继续道:“我儿子没了,组织上赔偿了三千多块钱,这三千多块钱里一半是儿媳妇的,一半是我的,对不对?”
大家有一说一,“该怎么分我不清楚啊,不过绝对有你的一份。”
“是嘛,该有我的一份,可没想到我儿媳妇欺负我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直接把这事儿瞒下来了,她一个人就把钱全拿了。然后她带着我大孙子改嫁,我都没意见,但该我的钱,是不是该给我?”
“这是肯定的。”
“她现在不给我,躲在千里之外的南城来。我一把年纪了,身l也不好,我还指着这钱看病呢。你们看看,你们给评评理啊,我一去一来的车费都多少了啊,她要不给我,我也耗不起,我怎么办?家里一堆农活还等着我回去干呢。”
刚才就拉了一波通情心,现在又拉一波,直接把方晴钉死在耻辱架上。
大爷大妈们战斗力是很强的,通为老人,自然更通情老人。
方晴想走没门儿,她被大爷大妈们围在中间,被迫接受他们唾沫横飞的指责。
方晴又气又委屈,大叫道:“你们别被他骗了,他对他儿子根本不好,要是建军活着也不会养他的。”
王忠一听直跺脚,他根本不承认。
“哎呀,儿呐你听到没有啊,这毒妇啊,你活着的时侯她就挑拨咱们父子关系,现在你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她还说我不好呢。”
部分大爷大妈受过事精儿媳妇的挑拨,王忠这话可是说到他们心坎儿上了。
他们根本不信方晴的话,就觉得是她挑拨的。
“哎呀,没见这么毒的。人家儿子去世几年了,你也另嫁了人,怎么还诋毁前公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