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一点吗?”太宰治端着瓷瓶问。
这里的清酒度数并不高,就算喝上两三瓶也醉不了。
西宫凉夏将面前的瓷杯递了过去。
晚饭吃的很满足,况且太宰治本身就是一个很会聊天的人,就算西宫凉夏兴致不高也没有冷过场。
在吃完饭走出居酒屋的时候,西宫凉夏注意到店内还有自己制作的杏仁饼干,随即掏钱买了两小袋。
迎着月色走在回去的路上,西宫凉夏和太宰治一路都没怎么交谈。
在太宰治将她送到家门口时,她将手中提着的杏仁饼递给对方:“这是谢礼。”
“被发现了啊,”接过杏仁饼,太宰治说道,“我还以为我掩藏的很好呢。”
“我们的关系那么铁,你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你想要干嘛。”毕竟曾经一起经历过生死,西宫凉夏对太宰治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太宰治知道她爱钻牛角尖的性子,怕她走不出这段感情才特意跑过来看她的吧。
虽然他没说出来,但西宫凉夏能够察觉的到。
太宰治站在她身前,单手插在驼色大衣的衣兜中,面色平静状似随意的问:“要在横滨安家落户吗?毕竟这是你从小长大的家乡。”
“嗯,”西宫凉夏点头,“我最近正准备买房子。”
然后等三个月的驻守期过去后,她会辞掉咒术师的工作,当个咸鱼过一辈子。
本来当初的时候就没想要当咒术师,只不过是为了追求五条悟才跑去的东京咒术高专,现在一切也该结束了,当个咸鱼不比当咒术师轻松么。
正当西宫凉夏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宰治说道:“看来家里有&039;客人&039;呢”
西宫凉夏回身看去,大门的门锁虽然还在上面,但仔细一看就能知道门锁已经被破坏掉了。
西宫凉夏沉默下来。
太宰治问:“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处理。”
能这么嚣张直接破坏掉门锁的人,以及空气中的咒力波动,西宫凉夏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谁了。
对于西宫凉夏的坚持太宰治并没有说什么,他爽快的提出了告辞,并比了一个有事打电话的手势,在告别后驼色的背影逐渐融入月色中。
在路灯的微弱灯光下,西宫凉夏还能看见被他提着一晃一晃的装着杏仁饼干的纸袋。
转身看向大门,看着窗户处一片黑漆漆仿佛关着怪兽的室内,西宫凉夏有点不想进去。
果然想要和平分手没有这么容易。
看着已经被破坏掉的门锁,西宫凉夏叹了一口气心想明天还要重新安装门锁。
本来刚搬家就够忙了的,五条悟还真是会给她添麻烦。
进门后,西宫凉夏站在玄关门口,摸索着将客厅的灯打开。
亮眼的灯光瞬间将屋内的一切呈现在她的眼前,西宫凉夏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窝在她之前躺的沙发上,蜷缩着身子怀中还抱着一个抱枕的五条悟。
孩子x合作x踢出家门
他似乎是睡着了,墨镜在离他一臂距离的茶几上放着。
西宫凉夏走近,看着抱着她最喜欢的抱枕蜷缩着身子的五条悟,一米九的大男人窝在小小的沙发上看着莫名的可怜,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如落满了细雪的白色睫毛时不时的微颤着。
像一只惨遭抛弃没有安全感的大型犬一样,让人只想把他揉进怀里安慰。
“悟,五条……五条先生?”西宫凉夏改掉习惯性脱口而出的亲密称呼,喊着五条悟的名字想要把他叫醒。
但对方完全不为所动甚至没有一点醒过来的意思,西宫凉夏无奈的推了推他的胳膊,手上的触感让她惊讶了一刹,五条悟的手臂骨折了。
他没有用反转术式进行修复。
而且,谁能够伤到他?
纵使是这样,西宫凉夏还是压下疑问,将推他胳膊的手改为推他的肩膀,无奈的说道:“醒一下,别睡在我家里面啊。”
推他肩膀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西宫凉夏直起身子后退一步甩开五条悟的手,沉着声音对他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还请你今后不要再做出令我感到为难的举动。”
“什么嘛,我可没有同意分手……”这样嘟囔着五条悟睁开那双好看的冰蓝色眼睛,整个人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西宫凉夏提醒他:“单方面分手也是分手。”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他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的态度能够这么的坚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西宫凉夏,指了指自己的右手臂,像是在提醒对方一样干巴巴的说道:“我的手臂受伤了。”
“我知道,”西宫凉夏冷言冷语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你可以离开了,这次你擅闯我的私人住宅我不跟你计较,再有下一次我会向你索赔并报警。”
虽然报警并没有多大的用处,但这是西宫凉夏唯一能够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