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见深也没想到这么巧,连忙问:你是在郊区那边过来的吗?那儿的情况怎么样?
两人见一直冷静的人变得如此失态都猜到了估计是很重要的事。蒋不为尽量描述清晰,将他当时住的旅游村和附近灾情悉数告知。
可惜覃见深也不是很清楚仅剩的两个亲人当时具体在何处居住,苦笑:我和她因为一些事已经有几年不来往了,我必须得去一趟才能死心。
沈一行是覃见深去哪里,他跟着去哪,反正他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有个相互照应信任的人还安全。
蒋不为和两人作别,按照他们说的路线规避了不少危险,只花了五天就顺利返回县城。
按照原计划,他们会在动物们醒来后去景州市基地。
动物们的醒来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上不少,开春两个月后,他们迎来了第一只小动物的苏醒。
蒋不为正坐在沙发上喝水,和忽然睁开眼的白蛟对上了眼,那双卡姿兰大眼滴溜溜地看着他,可耻地朝他卖萌。
他猝不及防地被呛了一口水,又惊喜又好笑,没好气道:还不变回来,客厅都没下脚的位置了。
白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探过身来,把大脑袋放在蒋不为清瘦的大腿上,瞪着大眼睛继续卖萌。
蒋不为被他气笑了,看在他好不容易重见光明的份上没有和他计较,摸摸大脑袋:饿了吗?想吃什么肉?
【酱鸡、烤猪蹄、烤全羊、小牛犊、炸串、八宝鸭、口水鸡、板牙兔】
那道声音似乎是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过犹不及,还有继续下去的趋势。
蒋不为黑脸,推开享受顺毛的脑袋,只回了一个字 :滚。
白蛟裹着浴巾从浴室推门出来,手里还拿着毛巾擦头发,厨房里散发着各种肉菜的香味,里面有个瘦高匀称的人影正在台前忙活着。
他放下手上的毛巾,脚步放轻,悄悄走到蒋不为身后,一手搭上里面那人劲瘦柔韧的腰肢。
刚搭上就感觉手下的身体一僵,白蛟面对死亡凝视丝毫不慌,越过蒋不为的肩膀看向锅里都在煮了些什么。
看到锅里和案板上都是他刚才点名的食材和菜色,心里美滋滋。
蒋不为嫌弃地拎起腰间那只贱爪子,无情地扔回他主人自己身上。
白蛟黑白对比醒目的肤色和眉眼发色让他的五官整体显得很凶、还有种异域感。
现在睡了一冬,头发长了不少,还有些湿意的黑发都耷拉在额间,竟然遮住了白蛟天生一副恶人相的凶意,让他看起来温和无辜不少。
他面色嫌弃地挑了挑耷拉到额间的头发,打算全部剃掉这些碍事的毛。
蒋不为把白蛟的小灶做好,让他先吃着,准备去告诉大家白蛟醒了这个消息 ,顺便说一句不用给他们做饭了。
白蛟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架势,一愣,顾不上扒饭赶紧跟上:去哪?我也去。
蒋不为解释:你吃,我怕陈姨还在等我们吃饭,让他们先吃着。
白蛟顿了一下才继续扒饭,眼珠子还黏在蒋不为的身上,直到他关门身影消失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白蛟将头发随手撸上去,露出凶悍不善的眉眼和饱满的额头,没有蒋不为在眼前,他的神色肉眼可见的冷淡下来,机械地撕咬着手里的肉。
这么长时间不见,小蒋却还要分出心神给别人。
白蛟面无表情,只有撕咬着肉的凶狠力道和下颌两侧一鼓一鼓的起伏泄露出他的不满和烦躁。
但蒋不为回来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
这回换他倚在厨房门口看着白蛟呼哧呼哧地刷着碗,冷不丁地出声:闹什么别扭?
白蛟背对着蒋不为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天知道他终于睚到人家开口问了。
转过身,眼直勾勾地盯着蒋不为:我醒来的第一顿饭你都没有看着我吃完。细听,语气还有些许委屈。
蒋不为听到那一瞬间斜倚着门框的背都绷直了,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脑子里就俩字:离谱!
蒋不为在心里反复提炼自己的措辞:你又退化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先入为主的原因,现在看白蛟的眼睛好像真是有点变竖长。
于是愈发肯定他的猜测。
白蛟面无表情,只有眼神更委屈了,看得蒋不为竟然想笑。
蒋不为无法,也怕真把人逗恼了,赶紧安慰小孩儿似的:好好好,是我的错,下次你醒过来我一定在你面前和你一起吃完第一顿饭,这次是我不对。
他刚开口还有些搪塞的意味,后来渐渐投入,很认真地对白蛟作出承诺。
白蛟被他肉眼可见的安抚了下来,喜滋滋地刷完了碗,还把厨房角角落落都打扫了一遍。
激动得睡不着觉的好心情持续到蒋不为把他关在门内,不和他一起睡床为止。
这下是真睡不着了。
娇妻脸红
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