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盈探出脑袋又看了看贺寒,这才吞吞吐吐道:那个宋纬钧
我听村里人说,他昨天被灌了那杯东西,后来又发疯医生说,他喝的那个量太大,以后都生不了孩子了!
杨柳身形微顿,没想到那些药竟会给宋纬钧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不过活该!
柳儿姐姐,你说那药那么厉害,我哥也喝了一点他会不会也
贺盈担忧地看着自家大哥,生怕他也落下什么后遗症。
杨柳回头看了眼贺寒,只见他深邃的眼底沉了沉。
显然,他都听到了。
宋纬钧那是报应,你哥他不会的。
见贺盈还想说什么,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盈盈,你哥身体还挺弱,要不你明天再来看她
杨柳给贺盈使了个眼色。
贺盈立马点点头,我还要回去给妈做饭,哥,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贺寒没说话,但心事重重的样子让杨柳立马明白他在想什么。
等贺寒睡了以后,她去找了大夫。
大夫,我想问问贺寒他他吃了那种药,会不会会不会影响生育
虽然杨柳嘴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担心的。
那药是有点虎,但不是那种专门坏人生育的东西,主要还是量少,加上他年轻底子好,没什么大碍了,好好养养就行。
听到这话,杨柳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几天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不过大夫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感慨,那个宋知青,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他喝的量大,那药性又烈,本来就伤身。
最关键的是,医生压低了声音,他那个地方好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伤得不轻。
两下一凑,以后想有孩子,怕是难喽。
踹了一脚伤得不轻
杨柳愣住了。
原来宋纬钧不能生孩子,不全是那药的原因!
还有寒哥那最后一脚!
杨柳往回走,刚走到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了妇人的声音。
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呢
即便没看到屋里人的脸色,但仅听声音就能听出对方的担忧。
杨柳推开门,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正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毛巾擦拭着贺寒的脸颊。
贺婶。杨柳唤了一声。
贺母听到杨柳的声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您啥时候来的杨柳走到跟前。
贺母看着杨柳,那双眼睛里明显少了几分往日的热络,多了些疏离和审视。
贺母心里堵得慌。
儿子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想都跟这丫头脱不了干系。
先是那个宋知青,现在又来了个周婷。
都是因为她。
要不是她招惹了那个宋知青,后面哪来这么多事
阿寒这孩子,就是太实心眼了,一头栽进去,也不管会不会受伤。
嗯。
贺母淡淡地应了一声,放下毛巾,站起身。
阿寒刚睡着,你看着点,我去给他打点热水。
她的语气客气,却透着一股明显的距离感。
杨柳心里咯噔一下。
她能感觉到贺母态度的变化。
那份小心翼翼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
是啊,寒哥受了这么大的罪,她怎么可能一点责任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寒哥根本不会跟周婷有任何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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