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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贺兰摇了摇头:“退守定阳城吧。”
“洙水河也不要?”
“守城吧!”呼延贺兰再度重复,又道:“我会上书陛下请罪,将这里的事都告诉她。”
——周彻杀出来了。
消息最先传到的,自然是距离最近的西河城。
得讯的袁达愣神许久,最后点头:“果然如此。”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吩咐道:“安排酒席,替殿下接风。”
“是。”
他的部下答应下来,内心却叹了一口气。
自家大人,似乎彻底放弃了。
随后,袁达又看了一眼褚飞,道:“褚将军,你作为西河镇守之将,理应随我去迎接。”
“自然,自然!”褚飞喏喏而应,道:“我且下去,让些准备。”
“去吧。”袁达摆了摆手。
身边有家将,立马问道:“需要盯着他吗?”
“怎么盯?”袁达摇头,道:“这终究是他的地盘,你真拿人当傻子不成?撇开就好,不要涉入太深。”
褚飞从这离开,第一时间将自已的心腹都召了过来——所有参与者们。
“天塌了!”
一见众人,他便开门见山:“他杀出来了。”
记堂一惊。
“将军有对策吗?”定阳校问道。
褚飞脸色有些发白:“对策?他是堂堂皇嗣,手拥重兵,威望无两。在他面前,如何反抗?”
“后将军呢?”又有人问。
“休提此人!”褚飞大恨:“他已彻底倒戈,日后二殿下和太尉不会放过他的!”
他也就说这话过过嘴瘾。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气氛有些凝聚,褚飞忽然问:“前番那也叶什么……”
“忘了最好!”定阳校提醒。
“不错!忘了最好。”褚飞点点头,再问:“那件事,让干净了?”
“干净的很,人埋的极深。”负责的人点头。
“如此终是安心一些……”褚飞叮嘱:“都给我记住了,一旦周彻问起来,就说从未见人到此,打死也不能开口!”
“是!”众人齐声应答。
“其实,我认为,将军不必过于担忧。”定阳校再开口:“一则我们手脚干净,事情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二则他收回了平定关,此处便是前线,还需要依赖我们为他效命。”
“如果他抓不住证据,胡乱清算,那是自乱人心。”
褚飞猛地看着他,忽然大笑:“有理!”
“不错!你说的不错,他抓不到把柄,凭什么处置我?”
“我不过是奉太尉之命行事,他们两个斗便是!”
平定关到西河这段路,驻扎了太多百姓和民夫,撤走他们是个大工程。
周彻没有时间去处理此事。
只不过,他的庆功宴,却是和这些人吃的。
他命秦度烹羊宰牛,且将所剩之粮,遍赏百姓。
于百姓而,得到了好处,也救出了周彻,何其荣焉?
平定关南,欢呼沸腾。
在这欢声中,周彻已先行离开。
他还有太多的事要处理。
他与皇甫韵并列在前,盖越、赵佐紧随其后。
脱困后,或许是心里压力变小了,许破奴的精神状态也恢复了不少。
但周彻没让他骑马,而是替他安排了一辆车、由人专程伺侯着。
“此番为助你脱困,卢公和甄家主实在耗尽了心思。”皇甫韵道:“卢公提出主张,便包揽下了一切责任;甄家主于数日之间,耗财无数……”
“我们过来路上,被朱龙堵住,他要追究此前之事,命人格杀盖越……”
皇甫韵将所有事,一应告知,又追溯到他们离开太原时。
周彻仔细听着,对于卢晃、甄楚河和大宗正所为,他自然不会无视。
大宗正是长辈,不属他麾下,这是恩情;卢晃、甄氏、徐岩是自已的坚定支持者,和跟随自已卖命的武人没有区别,绝不能亏待。
最后,便是朱龙等人……
“依韵姐你所,我的命令送到了太原,而且甄武和赤延陀已执行军令了?”周彻问。
“是的。”皇甫韵点头:“他们离开太原有一段时间了,是朱龙派人截回来的。甄武还好,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