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走出皇宫,没有随着人流,或者说,人流自觉将这对岁家的姐妹避开。
“就和我说的一样啊~”
鸠对于自己姐姐的疑惑没有半点要去解答的意思,自顾自的向前走着,甚至都没有在意两边分散开的人群。
“颉她犯了大罪,哪怕是我开口,也不能改变她应该受到的判决。”
“所以~”
鸠说着,停下了脚步,她站定,然后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姐姐。
“既然救不下她,不如让我亲手杀了她,难得,我这么想,有什么不对吗?”
她歪头问着她自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
“她你你”
无以对,对于鸠表现出来的明显不符合常人逻辑的思维,作为鸠的姐姐,她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矫正。
“对吧对吧,她可是我姐姐啊~如果就让她那样普普通通的死了,明显是不如让我亲手来杀了她有意义吧~?”
天色一直都是那样阴沉,沉重的宫墙在鸠身后显得格外高大,压的人喘不过气。
“她可是我姐姐啊~如果不让我亲手杀了她,那她做出的这些事情,又能取得什么呢?”
鸠说着,官服披在她身上,厚重的看不到她真实的身材。
一只手从袍子下伸出,手中还攥着一只咕咕叫的羽兽。
“我不想让望哥哥知道颉姐姐的事情呀~”
那羽兽一无所知,还不明白要发生什么,甚至对着自己的主人有咕咕的叫了几声。
只是没有察觉到它自己的主人瞬间白下去的脸色。
“姐姐,你很不乖嘛~”
天完全阴下去了,光线暗淡,鸠眼中的紫光变得尤为明显。
“哥哥知道了会伤心的,我也一样,所以,我才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的呀。”
“望哥哥一直都对我很好,可惜对颉姐姐也是这样,呐,你说,是不是只需要我把颉杀了,这份好,就是我一个人独有了的呢?”
手指收拢,羽兽的羽毛被握了进去,血液从她指缝中滴落,她只是对着自己的姐姐一味地笑着。
“呐,姐姐,你想让我怎么做呢?”
鸠说着,松手,一坨肉糜掉在地上,将手缩回袍子中,不知道在找着什么。
“吃了它吧,吃了它,我就不杀你。”
鸠说着,终于停止了摸索的动作,一根羽毛出现在她满是血迹的掌心,被递给她主人的姐姐。
“你”
这不是找个借口不杀我,而是找了个杀我的理由!
如果自己不接下来,鸠,是真的想要杀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那么她怕是立刻就要动手。
哪怕这里是皇城,哪怕这里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她知道,鸠一直都很疯,但是,谁能想到她会疯成这个样子啊!
能够就这样毫无遮掩的对着自己的姐姐狂飙杀意。
或许在她心中,真的如同她说的那样,对于这种事情有着那么一丝不可被磨灭的
期待。
“快点!”
呵斥,两边的大臣已经接近走光了,但仅剩的几人听到了鸠喊出的话,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袖子下隐藏的手上已经隐约有字符的虚影不断闪动,但鸠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持剑上朝?她怎么敢?
“别逼我杀你。”
鸠说着,面色潮红,嘴角都在不由自主的上扬,毫不犹豫的抽出了那把暗紫色的长剑。
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光线从眼前晃了一下,只看到鸠已经将长剑举过头顶,作势要砍。
“别别别!鸠,别这样!我吃,别这样别这样。”
手中的虚影散去,因为她知道,单凭打斗,她比不过鸠。
她可是文官,又不是武将,虽说岁兽代理的身体素质都基本不差,但还是比不过在干架方面堪称全才的鸠。
鸠刚出生的那几年她就试过了,鸠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幼童,格斗技巧甚至只是稍弱于继承了武之极境的朔。
更何况她的权柄
如果要是生死战,自己绝对活不下去。
从那只满是血污的手中接过羽毛,尽管毒性在表面上已经被隐藏,但她还是能感受到这片羽毛上不祥的气息。
“然后呢?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