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月后
“女子新亡夫依于门侧,镇北王睹此女徐行而慰之,指抹女肩,声营惑……”
“前面又在说新的话本子?”街上的人看到名扬书社前围满了人,上前问道。
“是啊,是啊,这次是镇北王与俏寡妇的二三事,这寡妇是真俏,这镇北王是真有福气……”边上一人笑着回道。
“上次还是官员家的小妾,这次居然连俏寡妇都没放过?”那人边说边掏出银袋:“给我来一本!”
谢钺看着聚在摊位前的人,颠了颠自己手中的银袋,这么多人买,怪不得老板每次银钱都给的那么爽快。
他来到昌州拾城已经十月有余,爹是给过银子,但完全不够花,所以只能自己找点小买卖做做了。
他身为皇上亲赐的镇北王妃,本就该镇北王养着他,写点自家夫君的话本子,赚点银子,怎么想怎么应该!
他开心的将银袋塞入怀中,准备去街上买只烧鸡回去吃。
“恩人,恩人!”
他还没走到卖烧鸡的店铺,就被人拦住了脚步。
“张老爹,你怎么会来这?拾城离你们庄子可不近。”他扶住来人,笑着说道:“正好,小爷今天又赚了些银子,等下中午去我那吃了烧鸡再走。”
“恩人,求你救救命!”张老爹终于缓过了一口气,腿一软就准备跪下。
谢钺看出他的举动,一抬脚就将他托了起来:“怎么了?”
“那张家公子今日来庄子上,抢了三个女娃,说是要给他做小妾!”
张老爹边说边抹眼泪:“他那样的畜生,这三个娃估计连一个月都活不过去啊!”
“他居然还敢来!上次是小爷揍轻了!”
四个月前,谢钺闲来无事驾马去了北边游玩,路过一处庄子准备讨口水喝,谁知道正好遇到当地一名乡绅家的公子正在欺压百姓,他当即出手便将人狠狠揍了一顿。
谁知道这不过几个月,他居然还敢来抢人?
张老爹神情落寞的低下头,张家公子都来过几次了,但他也不可能次次都来找恩人救命。
一是远水救不了近渴,二是也怕他再和张公子结怨,他毕竟不是庄子上的,张公子就算再有靠山,也不会特地寻到拾城来。
可若是两人交锋的次数多了,就不好说了。
可这次,他若是不求来,那三个娃就真的没了啊!
“张老爹,你自己回去,我先行一步,等你到家,那三个女娃肯定已经回来了!”谢钺拍了下他的肩膀,就快步离开了。
他回到自己在城东的小院,一把推开了门。
“小公子你回来了?”梁钱刚开口,就看到谢钺丢过来的钱袋。
“我要出去一趟,你等下去买烧鸡,我晚上回来吃。”他说着走进屋中,从枪架上取下长枪就转身离开了。
梁钱一句话都没说话,就看到他已经离开,他总觉得哪不对,仔细想了想,他诧异地追了出去:“小公子,你带长枪做什么啊?”
谢钺没空理他,已经翻身上马,驾马离开了。
“小公子!小公子!老爷说了不准动枪!”梁钱追在马后狂喊,谢钺却连头都没回。
“完了,完了,小公子动枪了,这要出人命啊!”
“怎么办?怎么办?”他停下脚步,双手合十:“老天爷保佑,对方不要太弱啊!”
张老爹住的庄子是昌州前任郡尉夫人的,当初他们还在这里任职,庄子上的人自然过得舒服。
但是人走茶凉,这么好的一块地,每年收成也不错,当地官员自然都眼红,巴不得将这庄子搞死,对方贱卖了,到时候低价收来岂不快活。
所以这庄子上的人,这些年过得便有些惨了,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因为庄子的主人只是不在昌州,却不是家里没人了。
可这种时不时的压榨,对于生活在庄子里的农户而,那简直是苦不堪。
他们也给主人家去过书信,说过情况,可他们都已经离开昌州了,这庄子只要有盈利,庄子里的人过得如何,哪个主人家会在意呢?
谢钺驾马来到张家门前,一杆银枪直接将两个门房扫落在地,他大步走进府中,淡定地看着围过来的家丁。
“小爷今天就是来要人的,当初没带枪,你们都只能落荒而逃,今日带了枪,劝你们还是识趣一些。”
他边说边握紧手中枪杆,微微用力,只见枪头处的红缨随之一摆,像是警告。
“你知道这是哪吗?你敢来这撒野?”张麟从厅内走出,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