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霜儿,你当真不喜欢我吗?”
池霜又闭上了眼,轻声道,“喜欢。”
这般英挺俊逸又赤诚的男子,谁会不喜欢啊?她又不瞎,更不是铁石心肠。
“喜欢,那你还不嫁我,又是为何?”马楚阳急得去捉她的手腕,却不敢用力,只虚虚圈着。
池霜撑起身子,日光透过舱纱映得她眉眼温柔,“楚阳,我已过而立之年。”
“那怎么了?”马楚阳更加不解,“我比你大,也三十多了。”
“你是男子,”池霜看着他明亮又好看的眼睛,“你如今正是男子一生中最好的年纪,别为我耽误了。找个好姑娘成亲,生儿育女,才是正事。”
她已经不成了。到了这个岁数,生孩子会很危险。
若她还是当初二十出头的年纪,也许她就毫不犹豫嫁给他了。
可那时,她并不喜欢他。
等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她已到了这般尴尬的年纪。
池霜嫁不得。
因为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给谁生孩子,哪怕是马楚阳也不行。
她除了是为自己活着,还要替爹娘、替弟弟活着。她其实惜命得很,不乐意为一些很难控制的事用性命去赌。
她垂眸看着面前听话又乖巧的男子,耐心地把这些剖析给他听,“我喜欢你,但更喜欢我自己。”
这是第一次,她说得这么清楚。
她是个自私的人,总想着自己。
她跟马楚阳不同。她自小受尽冷眼,又没了亲人。如果她自己都不爱自己,就没人能爱她了。
“我也曾想,嫁你,然后替你纳一房妾为你开枝散叶。可我做不到这些,楚阳,我没办法看着你和别的女子在一个屋檐下眉来眼去。”
马楚阳问,“说完了?”
池霜点头,眉眼清冷。她克制得很好,冷静又平静,没有太多不舍。
马楚阳挑眉,“不是因为梁国那姓郑的才子?”
池霜不悦,“那自然不是,说了无数次,我跟他不熟。”
“那姓曾的才子呢?姓白的呢?姓方的呢?”马楚阳一连数了一串,可见他已对这些人无比不满。
他在北翼,离得远,时常有手伸不过来的无力感,“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那你大可不必忧虑。我母亲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娶妻,没要求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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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池霜第一次离一个男子那么近,心里莫名起了涟漪。她原本一直……没当他是男子看待。
甚至当他是弟弟,尽管他的年纪实则比她大一些。
别看马楚阳总把“不要脸”挂嘴上,其实池霜知道,这人骨子里最是要脸。
所以“一起睡过”,当真就是一起纯睡觉的意思。马楚阳是想着要正正经经成亲,三媒六聘过大礼才肯行周公之礼。
他可不做老马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他这些年长大了些,越发唾弃老马当年捡个女子就能跟人睡觉生娃的行为。
马楚阳都想好了,要学做人当学驸马,多年如一日对表妹好,又忠情又专一。
家宅和睦温馨,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龌龊琐事。他想要的家,亦该如此。
马楚阳伏在池霜榻边,下巴抵着交叠的手臂,像只执拗的狗崽子,“霜儿,你当真不喜欢我吗?”
池霜又闭上了眼,轻声道,“喜欢。”
这般英挺俊逸又赤诚的男子,谁会不喜欢啊?她又不瞎,更不是铁石心肠。
“喜欢,那你还不嫁我,又是为何?”马楚阳急得去捉她的手腕,却不敢用力,只虚虚圈着。
池霜撑起身子,日光透过舱纱映得她眉眼温柔,“楚阳,我已过而立之年。”
“那怎么了?”马楚阳更加不解,“我比你大,也三十多了。”
“你是男子,”池霜看着他明亮又好看的眼睛,“你如今正是男子一生中最好的年纪,别为我耽误了。找个好姑娘成亲,生儿育女,才是正事。”
她已经不成了。到了这个岁数,生孩子会很危险。
若她还是当初二十出头的年纪,也许她就毫不犹豫嫁给他了。
可那时,她并不喜欢他。
等发现自己喜欢他的时候,她已到了这般尴尬的年纪。
池霜嫁不得。
因为她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给谁生孩子,哪怕是马楚阳也不行。
她除了是为自己活着,还要替爹娘、替弟弟活着。她其实惜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