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鹰飞腾始终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下了。
没错,他是叶无坷安排来的,因为叶无坷一开始让他做的就是找出不问堂。
余百岁抵着司马广回到木屋。
“你试图骗我,找到我爹犯罪的证据,然后拉我爹下水,我现在来找你爹了。”
余百岁歪头看了看司马无垢:“你好啊。”
司马无垢脸色有些白,但依然镇定:“小公爷好武艺,竟然能悄无声息的到了这。”
余百岁笑了:“你是第一个夸我好武艺的,我有个屁的好武艺。”
他说:“我能悄无声息到这有两个原因,一个和我有关一个和我无关。”
他说:“一,是因为我轻功特别好,好到没有人能知道我轻功到底有多好的地步。”
“二。”
他笑了:“因为像我这么轻功好的不止我一个。”
司马无垢道:“我外边的人都是高手,小公爷不必虚张声势,你能因为轻功好第一个进来,哪里还有那么多轻功好的能避开我手下的高手?”
他往门外看了看:“你的帮手其实还没赶到,是叶无坷不敢让鹰飞腾死在这让你先来看看,叶无坷要进来,得打进来。”
余百岁抬起手,伸直胳膊,中指食指并拢,如剑一样指向司马无垢。
司马无垢戒备起来,他以为余百岁藏了修为。
可是余百岁伸直的两根手指忽然一转,朝着旁边指过去。
司马无垢马上转头往余百岁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个黑小子蹲在窗口正朝着他笑:“我也说声你好吧你是我们家的什么余孽?”
一个抱着剑的年轻人站在窗外,虽然有些故作高深。
他说:“我也说声你好吧,算起来的话你也应该是我们家的什么余孽?”
他学聪明了,说完这句话马上就自我介绍:“我叫方弃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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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明天还要走多远的路,我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有危险,我必须养足精神,要么走路,要么逃命。”
司马无垢没有再说什么。
他吃饭并不着急,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直到鹰飞腾真的睡着了之后,司马无垢才放下碗筷:“广儿,你也去休息。”
司马广道:“我也不回屋去睡了,也在这睡。”
他让人又搬来了几把椅子,就在鹰飞腾不远处摆好。
躺下来之后他问:“世子,你能睡着?”
鹰飞腾回答:“睡不着也要闭着眼睛休息。”
司马无垢坐在那一直都在看着鹰飞腾,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完全信任这个人。
手下人将碗筷撤走,他就拿了一本书坐在等下看着。
鹰飞腾没有那么容易睡着,反倒是司马广睡着的很快。
也许是因为在父亲身边,他不必时时刻刻都那么戒备。
其实在被叶无坷抓住之后,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就没有一天能睡踏实的。
哪怕是熬的实在受不了了,也只敢靠坐在墙边眯一会儿。
他不敢睡,因为他没有任何把握。
他只能强撑着,宁愿困死也不愿意被叶无坷所杀。
片刻之后就睡着了的司马广,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这就让鹰飞腾更加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后他起身:“你能不能让你的儿子去别处睡。”
司马无垢的视线没有从书册上离开:“世子心不静?”
鹰飞腾指着司马广:“你是想告诉我说,我睡不着是因为心不静?”
司马无垢放下手里的书。
“我儿为何睡得着?”
鹰飞腾:“你儿子睡得着是因为在你身边,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历来睡眠很好。”
司马无垢忽然笑了,是一种他终于还是发现了什么的释然。
“你说对了一件事,他在我身边才会睡着的很快睡的很踏实,他从小就是这样。”
司马无垢看着鹰飞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鹰飞腾心里忽然一紧,他好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哪里出了问题。
“我儿在叶无坷手中一定睡不着,哪怕困死了他也不敢放心睡。”
司马无垢就那么看着鹰飞腾的眼睛:“他和你的处境应该一样,你在叶无坷手里的时候应该也睡不着才对。”
鹰飞腾故作镇定:“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