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蛊虫在岛上吧。”
沉辛明白唐砂的意思,照意思放置了一只。然后才开始向着一个陌生的刚想滑动。
这些雾气都是从湖面散发出来的,没有离开这个范围,自然还是不能一片清明。
和来时的时间差不多,船就靠了岸。
在几人正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一切,异常眼熟。
“芳儿,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唐砂用手肘撞了撞身旁的元芳。
元芳记忆力惊人,自然记得。
“这是我们去岛上的地方。”
他们明明不是照着原来方向行驶的,现在却回到了来的那处。
这迷雾原来真的不简单。
“沉辛,你确定没感知错?”
沉辛又感知了一下。
“没错呀。”
见鬼了。
“走吧走吧。”
再想也不会想出个什么结果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里出去的路,我倒是熟悉。”沉辛这句话总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他们不知所踪已经很久了,可是候希声却没出现,癸丑也不见踪影。
有些奇怪了。
沉辛带着唐砂元芳,顺利的出了湖心岛。
踏上了外面的陆地。
阳光明媚,同里面宛若异世。
“诶,沉辛,又要出门呀!”
一道中气十足之声引起了三人注意。
“是的伯伯。”沉辛乖巧的点了点头。
“祭司知道吗?”伯伯关心道。
“知道的。”沉辛撒谎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唐砂还老忽悠人呢。
伯伯带着和蔼的笑,渐渐远去。
这件事情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跟着像唐砂这种人混,会学坏的。
唐砂全然不觉自己造了什么孽,反倒是觉得:“嗯,有前途,孺子可教也。”
他们出南疆,出得格外顺利,顺利到……三人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真的就这么出来了?”
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唐砂还是不敢相信。
“出来了。”元芳已经回答第n遍了。
唐砂就是搞不明白。
按照一般的套路,都是会在要出来的时候,身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定眼一看,候希声。
或者是,在他们一上岛的时候,雾中出现一个人影。走近一看,候希声。然后他会说一句:“我等你们很久了。”
然而这一切都没发生。
湖心岛,榕树下,冰霜渐渐消融。莲花座上的男子浓密的眉睫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眼神晦暗不明。
“祭司,沉辛走了。”癸丑担忧的看着祭司。可能只有他知道,沉辛在祭司的心中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淡淡的三个字,听不出情绪。
癸丑望着这个男人,支撑着整个南疆的这个男人,既是敬佩,又是心疼。
沉辛可是真不懂事,也不知道留下里陪陪祭司,沉辛呀沉辛,祭司给了你自由,外面到世界很繁杂,记得别忘了他,有空也回来看看他。
候希声从他们三人打开陵墓的那一刻,就已经感知到了。
开始是心急,慢慢的却觉得无所谓了。过去的都将过去。
过去是一个人,未来还是一个人。
沉辛,我给你自由,这孤独的滋味很苦,不愿你来挨。
候希声,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
当初他打趣过叶悬渊,说他孤家寡人,活在笼子里。
其实何尝不是在说自己。
叶悬渊,我们这种人,终究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