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他们都只可能是表哥和表妹的关系,多一步都再无可能。
顾筱琅被杜景宜大大的骂了一通后,很多事情也想明白了。
即便眼中还是有不舍,但也知道有些幸福有些人终归不是她的,所以便吸了吸鼻子,将那些心头的酸胀都给咽了回去。
扬起一个笑的就说道。
“那我就祝少虞表哥和表嫂夫妻恩爱,长长久久吧。”
这话,已经是她能说出口的最大程度祝福了,因此商霁也没有为难她,转而走到杜景宜身边,就将她护在身边。
顾筱琅强迫自己不去看这画面,心里虽然还是酸啾啾的,但是已经没有从前那不能的刺痛了。鮵
果然,杜景宜这表嫂真是拔刺的一把好手。
顾筱琅想到这里,忍不住的又笑了笑,再抬头看向祖母顾老夫人的时候,眼中都是释怀了。
于是上前就跪倒在顾老夫人面前说道。
“祖母,孙女此去可能就不会北上了,您老在这可要好好的,有少虞表哥在,若是不顺心了就骂他几句出出气,反正他也皮糙肉厚的,不怕。”
她这话一出,顾家的人都笑了。
因此,这便是小时候顾筱琅最喜欢说的话,一下子就把大家都给拉回了那个时候去,与她们似乎隔了许久许久。
顾老夫人扶了她起身就说道。鮵
“不必挂怀我老婆子,回去之后听你母亲的话,有你大伯母和二伯母在,自然会安排的,等你表嫂生了以后,我差不多也就回去了,前后半年时间,不打紧的。”
杜景宜的预产日子是在五月,听顾老夫人这意思大约是想过了百日酒就走的,还能赶着回金陵城去过冬,倒是安排的也不错。
见此,那三舅母也是开口就说道。
“那就有劳四弟妹照顾婆母了,我们在金陵城等你们回来便是。”
“三嫂放心,这不是还有他们夫妻俩和这小子的吗?”
四舅母口中的这小子,说的就是杜景宜腹中的那一位,她也是坚定的认为一定是儿子,毕竟这事在他们顾家已经出现过了九次,唯一的也就顾筱琅一个女儿罢了。
她可不觉得这样少的情况会落在杜景宜的头一胎,所以上来就定论。鮵
而三舅母也是笑着就说道。
“瞧肚子,看着却确实像个儿子。”
反而是顾老夫人站出来,乐呵呵的就补充了一句。
“无论是儿是女,都是我老婆子的小心肝曾孙,我定要好好的给他办一份庆生礼,叫他(她)知道啊,曾外祖母有多疼他(她)!”
话曾经
提到曾外孙几个字的时候,顾家的两位舅母眼神都一暗。义
曾几何时,她们也是有机会做祖母的,可如今,只能是守着尸骨和牌位过日子,期盼着她们的夫君和儿子能在梦中与自己相会。
想起来也是颇为唏嘘。
热闹也就这么两日了,所以一家子时时都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不过这一晚,邢昭倒是单独出了门。
他在随安城里头还有好些个兄弟,得知他要离开回去金陵城的时候,自然是要践行一番的。
为首的自然是那颜家三郎,他性子爽利,所以朋友结交的也多,且他为人从不拘礼,因此和他能相处得好之人也个个如此。
酒桌上,几人就开始推杯换盏。
如四舅母那般能喝的本就少见,因此在四舅母面前还很嘘的邢昭,在兄弟们面前倒是挺能喝的。义
酒碗一盏盏的下肚,脸上都是没有多少醉意。
其他人尚在热闹之中,倒是颜家三郎搂着邢昭来了窗边就说道。
“你小子这一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唉,咱们兄弟又要天各一方了。”
“这怕什么的,我不来,你就不能去了?”
“你当我愿意在这里听我家那老头子天天的骂?哼,从早到晚,从上到下,我就没发现那里是他看得顺眼的地方。”
听到颜家三郎如此抱怨,邢昭倒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只不过,二者不同的是威远伯那是真心实意的嫌弃,而邢夫人更多的是恨铁不成钢。义
想到这里,二人就碰杯一下,干了手中的这杯苦涩酒。
邢昭比之颜家三郎,多了几分对家中的关切,所以酒入愁肠后,就对着兄弟说道。
“多想无益,你若真是铁了心思要在你父亲面前做出些事情来叫他瞧瞧,便别不要再拖了,你瞧我表哥,如我们这么大的时候,他都在策州摸爬滚打好些年了。”
邢昭口中的表哥,自然是商霁。
而颜家三郎作为一个也想要从军之人,自然是信服的,奈何,他便是有此梦,也无力。
当初他为着想要从军,还偷偷跑去了征兵处,谁知道威远伯知道后就派人把他抓了回去就是一顿痛打,下手之重,将他右手臂给打断了。
而后虽然医治好,可只有颜家三郎知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