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阉党余孽,所以要在南京城内制造变乱,这才先在后湖黄册库房纵火,又接着刺杀郑大人。”
“又说是阉党余孽?”钱谦益皱眉。
他此时也镇定下了,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现在郑大人如何?”
“听说还在昏迷中,生死难明。”王世德说道。
钱谦益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次,忽然道:
“走!”
“是该去刺杀现场看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汪汝淳说道,
“什么去现场?”钱谦益瞪着汪汝淳。
“牧斋公不是说走么?难道不是去户部衙门前探查一番?”汪汝淳疑惑道。
“孟朴,你有些糊涂,那里刚有人行刺,乃是险地,怎可去得?”钱谦益大幅度摇头,差点把头上的帽子甩落下来。
“那是到哪里去?”汪汝淳更疑惑了。
“自然是离开南京,到其他地方去。吾等才来一天,又是后湖纵火,又是有凶徒行刺,这金陵不太平,先避一避再说。”钱谦益一本正经说道。
汪汝淳大为惊愕。
他没想到钱谦益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
心想皇帝这回用钱谦益,只怕真是用错人了。
这一遇到事情,不是迎难而上,而是溜之大吉。
这能办成什么事?
他皱眉心想,是不是要拿出皇帝给他的钦差身份的威风,让钱谦益不要这么无赖。
不过还未等他开口。
钱谦益便抢先说道:
“孟朴,别忘了皇上让我们来江南,可并非是在南京当个办案官!这纵火案、行刺案,?自有南京法司办理,我等是为了督查各地落实战时新政情形。若是一来南京,就陷在这些案子里,那又何谈完成圣上托付?”
他这么一说,汪汝淳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
纵火案和行刺案发生的时机确实也太巧了
似乎就是等着钱谦益一到南京,就连续发作,似乎有意吸引他们这一行人的全部注意力。
如果这两个案子真有幕后主使之人,那继续留在南京,似乎也只是被这幕后策划者牵着鼻子走。
甚至有可能还会发生更多离奇事变。
钱谦益不按常理出牌,偏偏跳出这个圈子,去外围巡查,说不定反而能理清乱麻,找出整顿江南的办法。
看来,钱谦益并非真的是怯弱怕事,而是以此做掩护,另辟蹊径。
想到这里,他倒是对钱谦益生出几分佩服。
“牧斋公,那究竟往何处去?”汪汝淳问道。
“去苏州府昆山看看。”钱谦益略一沉吟,便说道。
“昆山?”汪汝淳过去经商,也去过昆山,他知道南京距离昆山将近五百里。这一路过去,至少有五天的时间。
他也不清楚钱谦益为何选定昆山。
不过昆山离太仓倒是很近,在江南士林中声势甚大的应社创始人张溥、张采二人就是太仓人。
钱谦益或许就是想考察这些士子势力核心附近地区的情况。
这么一想,去昆山倒也是有道理。
?吃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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