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是很明显的一个表现。
梁小慵抬起头,正巧看见他的下颌上缘凸起一截。转瞬即逝。再定睛细看,他仍然维系着无表情的面具,好像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第一件,父母的去世。我可能会给予你一些建议,实用的,治疗性的。”她收回注意力,平和地注视他,像每一次模拟诊疗,“你是孤身一人打拼的企业家,我能明白家庭对你的重要性,我们会找到一些有效的方式。”
“第二件,前女友的分手。失去她的每一天,让你心怀矛盾,感到茫然。”
“还有愧疚。”他补充。
“好的。”
“第叁件,对于父母与前女友的依赖性,尤其在雷雨夜表现最明显。”
“嗯。”
“第四件,我认为是对于社交的抵触性,矛盾让你不愿意与其他人进行更多的交流。”她看了看门边的教授,得到示意继续的点头,她才接着问,“你想谈谈哪一个问题?”
“二。”他说,“前女友的问题。”
“好的,”她翻了一页笔记,“最近这一周有发生过感到矛盾的时刻吗?”
“有。”
“什么时候?”
“现在。”他的手指用力地攥着扶手,凸起的骨节与青筋延伸进裁剪矜贵的西装袖口之下。面上反而生出些气笑,“你跟我心平气和地讨论病情,我特别矛盾,真的。”